第5章 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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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挑釁
林嶼霽下午沒課，吃完午飯，他便回了一趟寢室。
方駱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了桌上的打包盒，他聽說林嶼霽中午在食堂，托他幫忙帶了飯。
“回來這麽早。”方駱擦了擦頭上的水珠，見他帶著口罩，“林哥，你感冒了？”
林嶼霽：“有點著涼。”
男生鼻管微堵，說話時帶了一點天然的鼻音，淡淡的音色中似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疲態，讓人不由心軟，生出一點關切來。
方駱找出來一包感冒藥，丟給他，“下午還做那個兼職嗎？”
“謝了。”林嶼霽道，“已經不做了。”
林嶼霽今天為了趕早八，出門時很匆忙，他今天還沒有喝藥。
苦兮兮的藥味其實很難以下咽，他盯著綠色的感冒靈圖標，默默將它擱置到了一旁。
林嶼霽其實不喜歡吃藥，這件事情上總是能拖則拖，以往這種時候都是好友叮囑，看著他吃的。
林嶼霽上輩子是個孤兒，從小到大野蠻生長，做事一貫隨自己心意，且兩輩子順風順水，想要的東西獲取從來沒有費過什麽大的力氣，也很少碰壁，唯獨在謝知聿那裏吃過虧。
大概是因為這個因素，加上後來成為了朋友，所以林嶼霽對謝知聿一向寬容。
林嶼霽揉了揉眉心，大概是昨晚那個重合的網名讓他忽然又想起了謝知聿。
人生病了可能會出現一點矯情的想法。
他壓下了那點煩躁，把基礎的書本擺在桌面上，給昨晚新加的學弟拍了幾張照片過去。
而後又輸入補充了一些額外的書籍名單，有些原著比較難找，但國內的翻譯版本還是能找到一些的。
對方也在線，但他並沒有關註發送的內容，而是註意到了照片一角處露出的那包感冒藥的邊角。
綠色的包裝袋一角幾乎完全隱匿在書籍封面占據的圖片中，但他偏就是一眼就發現了。
XZY：【感冒了？】
林嶼霽掃了眼，回了個嗯，然後附上了這些書籍的購買網站鏈接，表示他可以從上邊購買。
但對方並沒有對此過多關註，反倒是重點放在了別的地方。
XZY：【吃藥了嗎？】
或許是他的微信名稱和某人的名字拼音完全重合，加上這微信回覆的口吻有幾分相似，導致林嶼霽有一種被友人盯著的感覺。
林嶼霽瞥了一眼躺在桌面的感冒藥，起身找方駱借了熱水。
沖泡、搖勻，皺著眉一口悶盡。
木木：【嗯。參考的書籍名單已發，你可以購買看看。】
林嶼霽發完也沒有再看對方的回覆。
他嘴裏盡是淡淡的苦澀味，縈繞在整個舌尖、充斥滿整個口腔，味覺的反應通過神經進而影響整個身體的狀態。
方駱下去丟了趟垃圾，上來時便看到他木著臉坐在椅子上。
男生唇上沾了水珠，泛白的唇瓣緊緊抿住，楞是因擠壓而生出一絲蒼白的血色，他側顏俊朗，眼下繃緊了牙，愈發突出了下頜線的弧度，凝著的眉心彰顯著他反常的情緒。
方駱：“沒事吧？”
林嶼霽：“……沒事。”
方駱看上去有點擔心，他把提上來的袋子放到林嶼霽的桌面上：“有你的外賣。”
白色的一大袋，上面還有某家大型超市的logo，看大概的輪廓，像是零食。
但林嶼霽並沒有從網上買什麽東西。
方駱放完東西，又問了一句：“你真的沒事啊？”
林嶼霽一說話就覺得苦味更甚，他表情有點郁悶，勉強吐出一個字：“沒。”
男生卷翹的睫毛輕顫，眼底往常溫和平淡的面具散的幹凈，多了一絲鮮活的苦惱，方駱覺得他好像比以往少了一點距離感。
遠在天上的完美學神好像落出一點人性的口子來。
他看了看學神手邊的熟悉的感冒靈包裝，突兀的聯想到了平時生病時百般不肯吃藥的侄子以及侄子吃藥後的表情反應，詭異地得出來一個微妙的結論。
方駱瞧了瞧他冷淡的面孔：“林哥，下次吃藥不用專門買，我這也有糖。”
林嶼霽定定看了他一眼。
方駱覺得那眼神涼颼颼的，對視兩秒，默默轉回了腦袋。
林嶼霽斂回視線，手邊打開的包裝袋裏面確實是好幾大包糖，清一色的葡萄口味——他個人恰好偏愛這個。
他拆了包裝盒，從裏面挑了一個出來，打開外包裝，吞走了裏面的深紫色軟糖。
濃郁的葡萄濃香與厚重的甜味覆蓋掉了舌尖原本的幹澀和苦感，細細麻麻的愉悅感松弛了繃緊的神經，也讓眉間舒展開來。
討厭的苦澀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清甜的氣味。
林嶼霽心情還不錯。
他拿起手機，瞧了眼信息，上一條剛好是十來分鐘前學弟發來的。
XYZ：【藥苦，可以吃點糖壓一壓。】
原來是他買的。
大概是出於欠了人情的原因，所以主動有了點表示。
不過……他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糖哄。
林嶼霽敲了敲手機鍵盤，友好的回覆了一聲謝謝，又主動提出如果還有什麽問題都能找他，他有空都能幫忙解答。
對方像是時刻在線。
消息發出的下一秒便有了回覆：【好的。】
林嶼霽沒有再回，他收了手機，又給方駱分了一堆糖，“朋友送的。”
他沒說是哪個朋友，但林嶼霽人緣好，大家都非常喜歡他。
方駱吃了一顆，甜膩膩的滋味縈繞口腔，讓人頭皮發麻，只覺口味甜的過分。
林哥看起來性格平平淡淡，原來喜歡這麽甜的味道啊？
他看見林嶼霽收拾東西的動作，又問：“要去接小語了嗎？”
林嶼霽應了一聲。
方駱：“我聽說南門那有校外的人在那盯著，不知道想找誰的麻煩，你路過稍微註意一點。”
學神人好各方面也非常優秀，一向不會有人故意為難，但總有些人看不爽人家的優秀，惡意中傷。
方駱想起來前不久在校園論壇內看到帖子，對方亂傳的學神和謝遷的謠言，眉心微擰。
林嶼霽：“好。”
自從上輩子飆車出了意外來到這個完全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之後，林嶼霽已經認真反思並改正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上輩子年少輕狂，自覺這世界上沒有什麽難事，什麽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認為人生無聊至極，所以像賽車、跳傘、滑翔傘、潛水這種類似的刺激的運動他都碰過。
他喜歡血液生理性沸騰時的刺激，那種心跳加速、生理逼近極限的感覺讓他有強烈的活著的感受。
所以認識謝知聿這樣一個近乎古板的研究者算是意料之外，和他成為好友，並因此慢慢受影響改變自己的愛好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穿進這裏之後，因為配合原有的劇情，他倒是變了不少。
到目前為止，林嶼霽自詡自己是個乖學生。
結束了這段劇情，受到劇情的約束會少很多，他應該可以逐步把之前投資的錢慢慢挪出來，搞點別的實業小投資，然後買輛機車，哦，不行，之前機車出車禍意外死亡的，這輩子還是買買跑車吧。
擁有一輛名車還是非常讓人艷羨的，比如之前碰見的那輛邁巴赫。
林嶼霽想著，又敲了條信息過去。
木木：【聞，這次打款單獨再往我私人賬戶裏多打50萬。】
對方消息回的很快。
W：【好的，老板。】
他需要試探一下劇情目前對他的幹涉情況，之前在貧困人設範圍內已經盡力做到了資產的改善，現在過了一個劇情點，應該限制會少一些了吧？
林嶼霽熄了手機屏，又剝了顆糖，舌尖輕卷，眉間多了點閑散的愉悅。
地鐵站離南門近，但因為方駱今天提醒了一聲，林嶼霽出去的時候倒是看了幾眼，沒有看到什麽奇怪的人。
一名好學生當然是要遠離這些奇怪的麻煩的。
老實的好學生去了一趟藥房，買了點味道偏甜的藥劑，又拐了方向準備去地鐵站。
林嶼霽每天三點一線，重覆在這一條路上這麽久，從來沒有碰到什麽什麽奇怪的事和奇怪的人。
唯獨今天出了點意外。
他在去的路上碰見了早八見過一次面的謝遷。
他身邊圍著好幾個人，與他顯然是對立方，為首的那人面孔有點熟悉，林嶼霽與他視線一對上，記憶便自然而然的覺醒了。
原來是那天籃球場上謝遷挑釁的對象。
青年露出的臂膀上有面積極大一塊的深綠色紋青，猛虎圖案，以張牙舞爪的姿態暴露在光線底下，但刺青師感覺技術一般，老虎的兇戾感差了一些。
他弓著腰，半倚在墻邊，手上兩指壓著煙支，繚繞的霧氣彰顯了幾絲他的氣勢。
像是小說裏常見的套路劇情，主角陷入了校園霸淩等類似的矛盾，然後武力反擊啪啪打臉。
林嶼霽想起來謝遷打球時露出的腹肌，又想了想一下他的攻二光環，應該是他沒什麽印象的攻二高光時刻。
路人甲並沒有湊熱鬧的興趣，他主動繞開了方向。
林嶼霽沒什麽情緒地垂下眼皮，看著那討厭的雜牌煙霧氣，擡手捏了捏口罩的鼻翼支架，往裏壓了壓。
生病的脆弱在他的瞳眸有幾分顯現，而靠近的微醺的氣體加重了眼底的氤氳，他眉心微皺，平淡的視線落在攔截在他面前的手上。
似乎並不知曉對方的含義。
林嶼霽偏頭，舌尖頂了頂嘴巴裏的軟糖，右邊的牙齒很輕的往下壓了壓，糖身下陷，最後碎成兩半，聲音帶了點含糊不清：“請問有什麽事嗎？”
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內裏帶了點平淡和疑惑。
“謝遷的馬子是吧。”刺青男輕蔑道，“我讓你走了嗎。”
林嶼霽：“……”
你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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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霽下午沒課，吃完午飯，他便回了一趟寢室。
方駱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了桌上的打包盒，他聽說林嶼霽中午在食堂，托他幫忙帶了飯。
“回來這麽早。”方駱擦了擦頭上的水珠，見他帶著口罩，“林哥，你感冒了？”
林嶼霽：“有點著涼。”
男生鼻管微堵，說話時帶了一點天然的鼻音，淡淡的音色中似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疲態，讓人不由心軟，生出一點關切來。
方駱找出來一包感冒藥，丟給他，“下午還做那個兼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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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霽今天為了趕早八，出門時很匆忙，他今天還沒有喝藥。
苦兮兮的藥味其實很難以下咽，他盯著綠色的感冒靈圖標，默默將它擱置到了一旁。
林嶼霽其實不喜歡吃藥，這件事情上總是能拖則拖，以往這種時候都是好友叮囑，看著他吃的。
林嶼霽上輩子是個孤兒，從小到大野蠻生長，做事一貫隨自己心意，且兩輩子順風順水，想要的東西獲取從來沒有費過什麽大的力氣，也很少碰壁，唯獨在謝知聿那裏吃過虧。
大概是因為這個因素，加上後來成為了朋友，所以林嶼霽對謝知聿一向寬容。
林嶼霽揉了揉眉心，大概是昨晚那個重合的網名讓他忽然又想起了謝知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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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下了那點煩躁，把基礎的書本擺在桌面上，給昨晚新加的學弟拍了幾張照片過去。
而後又輸入補充了一些額外的書籍名單，有些原著比較難找，但國內的翻譯版本還是能找到一些的。
對方也在線，但他並沒有關註發送的內容，而是註意到了照片一角處露出的那包感冒藥的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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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ZY：【感冒了？】
林嶼霽掃了眼，回了個嗯，然後附上了這些書籍的購買網站鏈接，表示他可以從上邊購買。
但對方並沒有對此過多關註，反倒是重點放在了別的地方。
XZY：【吃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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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霽瞥了一眼躺在桌面的感冒藥，起身找方駱借了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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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裏盡是淡淡的苦澀味，縈繞在整個舌尖、充斥滿整個口腔，味覺的反應通過神經進而影響整個身體的狀態。
方駱下去丟了趟垃圾，上來時便看到他木著臉坐在椅子上。
男生唇上沾了水珠，泛白的唇瓣緊緊抿住，楞是因擠壓而生出一絲蒼白的血色，他側顏俊朗，眼下繃緊了牙，愈發突出了下頜線的弧度，凝著的眉心彰顯著他反常的情緒。
方駱：“沒事吧？”
林嶼霽：“……沒事。”
方駱看上去有點擔心，他把提上來的袋子放到林嶼霽的桌面上：“有你的外賣。”
白色的一大袋，上面還有某家大型超市的logo，看大概的輪廓，像是零食。
但林嶼霽並沒有從網上買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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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霽一說話就覺得苦味更甚，他表情有點郁悶，勉強吐出一個字：“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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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霽定定看了他一眼。
方駱覺得那眼神涼颼颼的，對視兩秒，默默轉回了腦袋。
林嶼霽斂回視線，手邊打開的包裝袋裏面確實是好幾大包糖，清一色的葡萄口味——他個人恰好偏愛這個。
他拆了包裝盒，從裏面挑了一個出來，打開外包裝，吞走了裏面的深紫色軟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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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糖哄。
林嶼霽敲了敲手機鍵盤，友好的回覆了一聲謝謝，又主動提出如果還有什麽問題都能找他，他有空都能幫忙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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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駱吃了一顆，甜膩膩的滋味縈繞口腔，讓人頭皮發麻，只覺口味甜的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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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神人好各方面也非常優秀，一向不會有人故意為難，但總有些人看不爽人家的優秀，惡意中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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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嶼霽：“好。”
自從上輩子飆車出了意外來到這個完全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之後，林嶼霽已經認真反思並改正自己的所作所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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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血液生理性沸騰時的刺激，那種心跳加速、生理逼近極限的感覺讓他有強烈的活著的感受。
所以認識謝知聿這樣一個近乎古板的研究者算是意料之外，和他成為好友，並因此慢慢受影響改變自己的愛好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穿進這裏之後，因為配合原有的劇情，他倒是變了不少。
到目前為止，林嶼霽自詡自己是個乖學生。
結束了這段劇情，受到劇情的約束會少很多，他應該可以逐步把之前投資的錢慢慢挪出來，搞點別的實業小投資，然後買輛機車，哦，不行，之前機車出車禍意外死亡的，這輩子還是買買跑車吧。
擁有一輛名車還是非常讓人艷羨的，比如之前碰見的那輛邁巴赫。
林嶼霽想著，又敲了條信息過去。
木木：【聞，這次打款單獨再往我私人賬戶裏多打50萬。】
對方消息回的很快。
W：【好的，老板。】
他需要試探一下劇情目前對他的幹涉情況，之前在貧困人設範圍內已經盡力做到了資產的改善，現在過了一個劇情點，應該限制會少一些了吧？
林嶼霽熄了手機屏，又剝了顆糖，舌尖輕卷，眉間多了點閑散的愉悅。
地鐵站離南門近，但因為方駱今天提醒了一聲，林嶼霽出去的時候倒是看了幾眼，沒有看到什麽奇怪的人。
一名好學生當然是要遠離這些奇怪的麻煩的。
老實的好學生去了一趟藥房，買了點味道偏甜的藥劑，又拐了方向準備去地鐵站。
林嶼霽每天三點一線，重覆在這一條路上這麽久，從來沒有碰到什麽什麽奇怪的事和奇怪的人。
唯獨今天出了點意外。
他在去的路上碰見了早八見過一次面的謝遷。
他身邊圍著好幾個人，與他顯然是對立方，為首的那人面孔有點熟悉，林嶼霽與他視線一對上，記憶便自然而然的覺醒了。
原來是那天籃球場上謝遷挑釁的對象。
青年露出的臂膀上有面積極大一塊的深綠色紋青，猛虎圖案，以張牙舞爪的姿態暴露在光線底下，但刺青師感覺技術一般，老虎的兇戾感差了一些。
他弓著腰，半倚在墻邊，手上兩指壓著煙支，繚繞的霧氣彰顯了幾絲他的氣勢。
像是小說裏常見的套路劇情，主角陷入了校園霸淩等類似的矛盾，然後武力反擊啪啪打臉。
林嶼霽想起來謝遷打球時露出的腹肌，又想了想一下他的攻二光環，應該是他沒什麽印象的攻二高光時刻。
路人甲並沒有湊熱鬧的興趣，他主動繞開了方向。
林嶼霽沒什麽情緒地垂下眼皮，看著那討厭的雜牌煙霧氣，擡手捏了捏口罩的鼻翼支架，往裏壓了壓。
生病的脆弱在他的瞳眸有幾分顯現，而靠近的微醺的氣體加重了眼底的氤氳，他眉心微皺，平淡的視線落在攔截在他面前的手上。
似乎並不知曉對方的含義。
林嶼霽偏頭，舌尖頂了頂嘴巴裏的軟糖，右邊的牙齒很輕的往下壓了壓，糖身下陷，最後碎成兩半，聲音帶了點含糊不清：“請問有什麽事嗎？”
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內裏帶了點平淡和疑惑。
“謝遷的馬子是吧。”刺青男輕蔑道，“我讓你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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